转眼间, 赫连小白九岁了。
这一日,她在后山一处阳光极足却又不是很晒的地方盘腿吐息着,忽然睁开眼,疑惑地看看周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一把剑插在后山最深处一块石头上,全身漆黑通透,赫连小白轻咦一声,一蹦一跳跑过去, 双手握住那把剑的剑把, 手轻轻一使力便拔起来了。
剑被拔出之后抖动了一阵便安静下来了,赫连小白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剑,歪着脑袋想了想, 嘟囔着, “唔, 谁的剑……姐姐说不可以拿别人的东西……唔……”
自言自语之间,赫连小白抱着剑靠近那块石头又打算把剑插回去,不料剑居然又开始抖动了。
赫连小白眨眨眼,退开一些,果然那剑又停止抖动了,想了想, 赫连小白又靠近了一些, 那剑则又开始, 并且还发出嗡鸣声。
“唔……”赫连小白皱着眉嘟着嘴, 歪着脑袋许久,弯下身子打算把剑放在石头旁的地上,不料那剑竟又开始抖动。
“额……你是不想待在这里吗?”赫连小白喃喃地说着,没想到那剑居然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咦?你听得懂我说话?”赫连小白忍不住摸摸那剑的剑锋,“你先不要动嘛,听得懂再抖一下。”
那剑果然先是静下来一下,又抖动起来。
“哇!”还是个孩子的赫连小白张大嘴,“你好厉害!”
那剑便又似乎很得瑟地开始抖动了。
“唔,那……你叫什么名字?”赫连小白坐下身子看着那把剑,好奇地道。
那剑轻轻嗡鸣着,赫连小白却自顾自地又喃喃道,“你这么黑,肯定叫小黑。”
于是那剑原本嗡鸣着的举动顿时停了下来,赫连小白愣了愣,一阵开心,“对吧,你肯定叫小黑嘛,这么黑,我带你回家给姐姐看。”
赫连小白站起来,抱起剑一点也不吃力地朝着茅屋跑着,完全不顾那剑自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嗡鸣的举动。
“姐姐姐姐!”冲到茅屋前推开门,赫连小白抱着剑跑进去,赫连蝉寒正擦着桌子,听到声音转身,看到那剑愣了愣,冷下脸,“剑哪来的?”
“唔,唔……”赫连小白难得见姐姐露出这样的神情,有些吓到了似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赫连蝉寒心一软,蹲下身子摸摸她脑袋,“小白,姐姐没有生气……”
“唔……”赫连小白把剑推给赫连蝉寒,“小黑……”
“嗯?”赫连蝉寒一愣,那剑轻抖了一下,忽然停了下来保持安静了。
赫连蝉寒接过剑,在看到剑把上方两个字后愣住了,惊讶地看赫连小白,“小白,你……琉璃心法破了第七重?”
“咦?”赫连小白眨眨眼,不解地看着赫连蝉寒,“姐姐怎么知道,小白刚刚破的,还没来得及跟姐姐说。”
赫连蝉寒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这是赫连家的传家之剑湛卢啊,从先祖开始,能拔出湛卢剑的,一定都是破了心法第七重的人。”
“唔……不是小黑吗?”赫连小白注意力显然不在赫连家的传家之剑上,而是失落地指指湛卢剑,“不可以叫她小黑吗?”
赫连蝉寒有些无奈地看着如此单纯的赫连小白,叹了口气,“你啊……叫吧。”
“嘿嘿……”赫连小白拿过剑,叫了一声小黑,便又把湛卢剑扔到一旁的地上抱住赫连蝉寒,“姐姐抱……”
“……”赫连蝉寒无语地看着那把被无数武林中人垂涎的湛卢剑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捏捏赫连小白的脸颊,“乖,把剑捡起来。”
“哦。”赫连小白乖乖地应了一声,蹲下身子捡起剑,赫连蝉寒拿过剑,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古籍,尝试着将剑绕在赫连小白腰上扣住。
“小白,湛卢剑呢是可以这样放在身上的。”赫连蝉寒边说边道,“别让别人知道你有这把剑,知道吗?”
“知道!”赫连小白用力点点头,手摸摸腰上的湛卢剑,嘟着嘴,“小白晚上可不可以抱着姐姐睡觉?”
赫连蝉寒宠溺地拿出手绢擦擦她脏兮兮的手,“当然可以。”
“耶!姐姐最好了!”
赫连蝉寒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以和赫连小白如此,平静地在无人打扰的后山生活,却不料,
这样的平静被一个人打破了。
打破平静的这个人,叫长孙越,是长孙苑的侄子。
这一日,赫连小白去瀑布那边练功,而赫连蝉寒则是拿着衣服在溪边洗着,本以为这里人烟稀少,却不料,赫连蓝玉和一个男子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
赫连蝉寒轻轻挑眉,柔柔地对着赫连蓝玉叫了声堂哥,便又继续洗衣服了。
赫连蓝玉身旁的男子一看到赫连蝉寒便立刻露出垂涎的神色,色迷迷地看着赫连蝉寒,碰碰赫连蓝玉,“我说……你家不是紫絮最漂亮吗?什么时候居然藏了这么个美人……”
赫连蓝玉勾起嘴角,眸子里闪过一丝阴谋的味道,“难道你没认出来吗?这可是你姑姑的女儿……”
“我姑姑?”那男子看着赫连蝉寒,静静地沉思起来,半晌,露出阴笑,低声对赫连蓝玉道,“是那个……没用的那个?”
赫连蓝玉轻轻点头表示赞同,男子一听大喜,蹲下身子一脸轻佻,“表妹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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