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着翅膀的人,就在头顶之上!
请千万注意,是“生着翅膀的人”而不是“鸟人”。这两个词,不仅字数不同,意思也不同。两者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从哪来?
为什么长着翅膀?
整件事一开始,就很不平常,虽然以后事情的发展,更不平常,但是事情的开始却是很突兀的。
离地面三十米,上方的光线强烈得多。何文样不作停歇,一路攀了上去。当近在咫尺,面对那紧紧用双翼包裹住自己的女孩时,何文样还是有点小紧张,假如她突然张开羽翼,手里握着一把尖尖细细的刀子,往自己胸口捅来,那结局一定非常凄惨。
何文样从腰间皮袋里取出一柄合金小刀来,那是一柄很小的小刀,只有食指般大小,但单刃极其锋利,是他随身所带的小物件之一。节伦眼神极好,一看到他取出了那柄小刀来,就吓了一跳,在底下大叫:“喂!你想怎样?不要伤害她,好不好?”
没有回答节伦的话,何文样只是用这柄小刀锋利的刀刃,在女孩的黑色羽翼上,疾划了一下!
空气顿时紧张了,他的耳朵里,立时传来节伦哀求的声息:“放过她吧!”
何文样曾吩咐过,这个精灵如果有企图逃跑的举动,就要节伦开枪,可是,手中的那只枪,好像有千万斤重,天要塌下来都没这么严重。他倒宁愿射杀何文样,背负弑兄的罪名。很多年后,何文样仿佛窥到他的念头,作了一首诗来赠予他:唧唧复唧唧,草泥玛个逼。
“大哥,放了她吧!”节伦又在哀求。
“放你妈的屁!”何文样没好气的说。刚才划那一下的力度,不是很大,只是在动作上看去,很像电影里专业的谋杀手法。虽然力度不大,却已将缠绕她的藤蔓其数割断,藤蔓一旦除去,没了牵制,双翼半开之间,昏迷的女孩眼看就要掉落下去。这摔下去,估计没粉身碎骨,也要半身不遂。
何文样怕节伦会头脑发热,去硬接她,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何文样一手抓住结实的藤条,一只手伸出,穿过她的羽翼,将她的小蛮腰搂住。这个动作有点像***不成硬上弓,但何文样属于那种不解风情,只会谈理想,偶尔打打杀杀,装老实人欺骗善良百姓的那种斯文败类。所以,当何文样的手臂绕过她的小蛮腰,继而手掌抚在她的左胸之上,是什么感觉?
可当时他心里那有什么想法,乱的一团糟糕!她相当重,不符合她给人以娇小的外表,有可能是翅膀的重量,很难想象她能煽动翅膀脱离地心引力。
“让远一点,小心踩死你!”何文样对节伦呵斥着,一手搂抱着晕厥的女孩,一手缠着藤蔓慢慢向下滑。在节伦眼里看来,两人就如金童玉女下界,又似织女牛郎临凡,令人见之忘俗。
当何文样落了下来之后,脚尖一沾地,立刻放下女孩,他手臂一阵的发酸发麻,缠着藤蔓的那只手,更是勒出了深深的凹陷。女孩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翼大开,她那兽皮短裙下,修长浑圆的玉腿,动魄惊心。
“不是死了吧?”节伦颤着音问。
“差不多算死了。”何文样蹲下查看,一阵淡淡的香气慢慢地飘进鼻孔,他俯身去看她。说她不是人,她实在是人,任谁看到也不会怀疑她不是人,因为她不但皮肤温暖,有脉搏,而且还在流血!然而要说她是人,那她是什么?
不如叫她精灵。
节伦越过精灵的宽大翅膀,伸手在她的手腕上按了按,隐隐可以感到脉搏的跳动,还以为她死了,差点抱恨终天!
何文样的视线落在她的翅膀上,说:“不是子弹造成的伤害。”
“可刚才明明是你开的枪!”节伦怨念极大地说。
何文样翻着眼皮:“见我打中过十环么?”
“那是谁?”
“我他妈去问谁?行了,别捣乱了!”推开节伦,何文样用小刀在精灵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那一下,在精灵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立时渗了出来。
“混蛋!”
大叫一声之后,节伦干瘦的脸上,充满了激愤,像是刹那之间见到了仇人一样,而且握紧拳头,向他挥了过来!
这一下,倒是大大地出乎何文样意料之外!但他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打架高手,一怔之际,已然抓住节伦的递过来的拳头,一沉一抖间,手臂一缩,将节伦与自己错开,拉开了距离。
节伦踉跄的奔出去几米远后,回过头,眼中突然射出了两道精芒,又向何文样狠狠地扑了过来!嘴里喊着:“再残忍,也总有个限度!!”
何文样避过他的拳头,也是心头火起:“再发疯,也要有个限度!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难道只会看表面现象吗?说你是单纯好呢,还是人头猪脑?”
但他的话远远不足以解释一切现象,节伦只看到他用小刀伤害了精灵,他心中的女神,出现是那么的突如其来,心痛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何文样将节伦压制在身下,大声说:“我不知你中了什么邪!可你听我把话说完!任何荒诞离奇的事情,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都可以在想不到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发生,你想像力不够,连设想尚且不能,何况分析?我在做什么,你的猪脑子根本就不曾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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