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微境的强者?”统领的语气中终于充满了恐惧,他不害怕战斗,只是这场战斗之间的实力相差的太悬殊了一些。
那身影在他身后停下,却并没有回头,统领转过身,看着那个只有一只手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是……楚淮衣?”
“能被你们所熟知,我很荣幸。”楚淮衣左手持剑,慢慢的转过身来。
“堂堂的礼节之帮的皇帝,竟然会干出抢别人东西的事,在下实在是不敢恭维。”统领的嘴角气氛着不停的在颤抖。
“这次行动是我受人所托,不过与御修团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更别说与陛下了。要怪只能怪这件宝物太金贵,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些。”楚淮衣轻描淡写的解释着,好像并不急于追赶已经消失在荒原尽头的车队。
“呵呵。”统领冷笑两声,不再说话。
楚淮衣也不再解释,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比自己低了一个境界的人,说道:“还要再打么?如果不打得话,我就继续赶路了。”
“当然要打。最起码,要分出个胜负。”
“难道现在胜负未分?”
“你还……没有将我打到,等到你打到我,再说自己赢了。”
说完这句话,统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虎口一紧,右手握住身后斜斜指向青天的剑柄,缓缓指向天空。
他的动作很寻常,很随意,却坚定地不容任何人打断。
楚淮衣清楚地察觉到了统领身上气息的变化。
统领的情绪却没有任何变化,满是污垢的衣衫随风雨而飘,整个人就像是一把被雨水洗至无比明亮的剑。
他知道自己与敌人实力上的差距,所以他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他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手中的剑刺入敌人的胸膛。
直刺,如棍,如凝住在时间里不再摇摆的荒草。
没有什么剑意纵横,也没有飞剑呼啸破空。
这统领刺出的最简单的一剑。
却是他刺出的最强大的一剑。
天地元气剧烈地震荡,向着他手中的剑身凝聚灌注,然后再自剑锋渗出,隐然成一道风雷,呼啸作响。
瞬息之间,统领掠过二人之间的距离。
剑尖挟着风雷,直接轰向楚淮衣的面门。
统领剑尖的风雷,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人们的惊呼声还在咽喉间酝酿,场间一片死寂。
这一剑似乎已经超出了清虚境的范围,已经隐隐的突破到了知微境界。
“还不错。这一剑有点意思。”在场的左右人恐怕只有身处战团的楚淮衣才看清了这简单的一剑,其实并不简单。
不过楚淮衣的表现却出人意料的平静。
风雷扑面而来,其间隐着森森剑意。
面对着如此凶险的局面,威力如此恐怖的一剑,楚淮衣选择闭上了眼睛。
但是在闭眼的同时,他一剑向身前砍了过去。
他挥剑砍下的动作也很简单,比统领的剑刺更简单,更原始。
剑势下沉,这剑在他手中更像是一把刀。
楚淮衣左手持剑,动作自然向前,随着一甩腕,体内磅礴的精气气顺着剑柄,疯狂地向剑身里涌入,细长的剑身以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恐怖速度颤抖起来,似乎随时可能会断裂,又仿佛永远都会沉默地承受一切。
一声嗡鸣!
围观几人清晰的感觉到,有一道磅礴的天地气息,正围绕着楚淮衣手中的剑不停飞舞,这道精气的数量和精纯度,甚至要比统领的风雷一剑所吸附的精气,更加恐怖。
空中那些被统领剑意碾成粉末的青枯草,触着楚淮衣的剑锋便化作无形。
还未进得了两柄长剑的雨滴也是刹那间消解。
统领的剑与楚淮衣的剑终于相遇。
楚淮衣的剑势磅礴,压制得另一病剑尖上的那道风雷不停摇晃,颤抖难安,仿佛就像是劲风之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统领震惊。
即便只是仓促出手,这境界上的差别依旧让自己无法逾越。
但他不准备退避,不准备停下剑势,手中剑依然一往无前。
“哼,蝇虫怎可能与皓月争辉。”
楚淮衣手中的剑也未停。但是依旧砍了下来。
但只要砍下来,那便够了。
他的剑像是燃烧了一般在这个雨天之中夹带出了一片猩红。
燃烧的剑,将那夹带风雷之势的黑剑撞开,然后并未停下,而是重得砍在地面上,溅起无数道火星,剑身上的精气,更是骤然间暴开,化作一道恐怖至极的天地气息,隔空击打到统领的身上!
狂风大作。
统领的身躯就像是飓风之中的沙袋,轻飘飘地斜斜飞起,重重落到泥泞的地面上,狼狈不堪地连续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来。
只听得喀喇的一声响,不知道是统领将身下的荒草压断的声音,还是他的骨头断了的声音。
统领用颤抖的左手扶着剑,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此时衣衫破裂,身上鲜血直流,染着泥泞,惨不忍睹。
最恐怖的是,他的右手虎口已然裂开的一个半指长的缝隙,鲜血涓涓流出,与雨水融合,在他的身下淌成了小河!
但是他依旧站了起来。
楚淮衣看着他倔强的站起来的身影,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提剑慢慢的走了过去。
统领的两名同伴,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楚淮衣的身前,但是不过是片刻便被他击飞出去,再无半点还手之力。
“有活路你不走,偏偏要自寻死路。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楚淮衣将手中的剑靠在了统领的胸膛,而此刻的统领已经再也没有力气作出任何躲闪的动作甚至连眨眼都变的有些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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