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箭在金光中逐渐变慢,最后如同蠕虫一般在其中费力的挪动着,慢慢的向那些经文靠近。
而压在林忌肩上的力量也随之原来越靠近经文慢慢减弱。
破玄箭尖终于与经文相撞,经文如同脆弱的纸张,辅一接触,就立刻碎成丝絮,五个字被拆成了无意义的线条。但是只有五个字而已。
破玄箭的撞击,似乎加速了经文的下落。
看着空中的那篇经文,看着天空下微乱的经文下方不停飘离落下的文字与已经化作为虚无的破玄箭,林忌毫无惧色,举臂再射。
结果亦与刚才一样。
“法玄师弟,此钟可有何破解之法?”皓月大士看着脸色已经泛白的林忌,他清楚的直到此鈡来自普陀寺,如果有人知道,那一定只有法玄。
法玄低下了头,思索良久,然后摇了摇头。
“不过……”
“不过什么?”
“此钟虽然霸道,但是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如果想要杀了钟离的任何人,那么这个钟里被困着的人都会死。所以我会留在阵中,那么三先生,你便死不了。”法玄说的很真诚,所以林忌信了。
“那你不早说。”林忌爽快的莪讲风萧剑收回,挂在腰间,然后在金光中揉了揉肩膀,虽然语气极为随意,但是却眼睛里却满是感动。
那佛经在没有了力量的阻挡后,如同瀑布一般从天而降。将三人连同
这湖水的一角都笼罩于其中。
经文落下,形状如钟,无数若有若无的钟声在期间响起,震耳欲聋。
片刻之后,有两人从天而降,看着被困在经文内的林忌面露喜色,但是看到了他身后的法玄却又回归于平静。
“师弟,你怎么在这里。”法心看着站在林忌身后的法玄一脸惊愕,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困佛钟竟然会将自己的小师弟困在其中。
智戒沉默不语。
“三先生,这一地尸身可是你搞的鬼。”法心宣了一句佛号,然后厌恶的看着林忌说道。
林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为何在我佛国杀人,他们心地善良,可都是佛祖的信徒。你于心何忍。”
“心地善良?”林忌听到了这句话后,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呸……还佛祖的信徒,一群人渣。”
“林忌,你……个畜生。我佛慈悲,你怎可滥杀无辜。”智戒看着林忌的一举一动,阴沉的脸色在林忌说完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林忌情绪高涨,大声说道:“我佛慈悲?佛国是僧人无数,可有一人有脸来说这慈悲在何处?换一个方式来剥夺人民的财富罢了,何必如此冠冕堂皇。”
智戒眼睛一跳,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肥头大耳的主持,依旧淡然说道:“你以为我佛门不敢杀你么?”
林忌说道:“你这等装逼模样,颇有你们的主持智净的风采,果然恶心。”
此时天上那篇大悲咒暗淡了几分,钟声也逐渐稀疏,也不再像先前那般佛威强大,但仍是极为凶险,没有任何缝隙可以逃出。
湖水很净,也很平静,湖面倒映着河边的景象,确是异常的血腥。
清风轻拂,湖水生波,倒映在湖面上的金光与画面变得扭曲起来,这本是极常见的画面,然而林忌却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
“皓月大士,还请您移步钟外,老衲要处理一些事情。望您体谅。”智戒看了一眼林忌身上的袈裟,然后看了一眼皓月,已然明白了二人的关系,但是却依旧说了这样一句话。
“佛曰,于闹市中修佛得心,于战乱中修佛得福。皓月虽无佛祖的伟大,但是却是不怕死的。三先生于我有恩,我当然不会弃他而去,而且大师不管您信不信,我都觉得三先生今日做的没错。佛国糜烂已久,不如就从今日,就从这里作出一些改变,重振佛门生威。”皓月大士显然那对普陀寺这个天下佛门的魁首抱有一定希望。
多年来他游历佛国,踏足过佛国的每一个角落,所以他甚至此时的佛国早已被权力与金钱腐化,如果不改,那么早晚会论为地狱,那还谈什么众生平等。他也不相信普陀寺并未看到这些,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而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智戒早已料到皓月不会离开佛钟,所以他并不惊讶,也没有仔细的听他说的话,而是不屑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了法玄。
“师侄,主持师兄让你现在立刻回山。”对于这个传说中的转世佛祖,智戒还是有着一定的分寸,所以语气并不过分,如果法玄有那么一丝的宗门之意,那么便会离开这佛钟。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法玄竟然拿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不出去,除非师傅答应放三先生离开,并散了这经文。”
“你……”智戒手指颤抖着指向了法玄,竟然被他起的颤抖不止,这是出去林忌最好的机会,他可以不管在佛国威望极高的皓月,但是却不能不管智净的关门弟子,更何况他还是传说中的转世佛祖。
冬日的寒风渐渐变大,在湖面呼啸而过,拂的湖水摇撼不安,湖面上的倒影尽皆被揉成碎片,再也看不清楚画面。只有那些金光依旧没有一丝消散。
下一刻湖面颤动的愈发剧烈,泛着白沫的浪花像极了天空里的云,又像是锅里煮沸的清水,那经文竟然不知道在什么东西的控制下,渐渐的分开了一条极为微小的缝隙。智戒的身影一闪而过出现在经文之内的法玄身旁,想要将法玄带出经文,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却抓了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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