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按照一年十两银子算。”
“我这兄弟至少还能再活二三十年,再加上保护费,我也不跟你多要,给我三百两银子就好。”
孙兴心里门儿清。
这小子把鱼卖到内城裴府,少说也能卖出个三四百两。
况且庄元今天能捕到一条银背雪鱼,明天说不定还能捕到第二条,这样一来,这小子简直就是个下金蛋的鸡啊!
因此没必要把这小子得罪的太死。
与钱相比,牛二这点破事儿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你说牛二是他兄弟?
狗屁的兄弟!
这世道,金银才是爹娘!
钱要是给的足够多,别说牛二了,他连自己的老娘也敢卖,亲爹也敢杀!
混帮派的,人不狠心不黑还怎么混?
面对孙兴的狮子大开口,庄元颇有些好笑。
他这才刚从裴府回来,居然就有人盯上了他卖鱼的钱。
你说他一个平头老百姓,街头摆摊地鱼贩子,为了赚点钱整天起早贪黑,拼死拼活。
他容易吗他?
到头来好不容易赚了点钱,还被这帮心狠手辣地涉黑帮派成员给盯上,又是一通敲诈勒索。
这可太惨了!
“这钱我有,可我凭什么给你?”
庄元玩味儿一笑。
说着,他又索然无味地摇头:“算了,跟你这种小喽啰浪费什么时间。”
“你说什么?”
孙兴浑然没有预料到庄元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还在愣神之际,就见庄元一指点来。
那手指匀称而圆润,白净细嫩,绽放着莹莹微光。
此时却仿佛成了天地的唯一,占据了孙兴此时的所有视线,似缓实快地点来。
孙兴顿生毛骨悚然之感,只觉得大难临头。
想要避开,却早已为时已晚,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就被点破了颅骨眉心,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一旁的牛二全身发寒,吓的几乎要魂飞魄散,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等他刚跑出几步,身后却传来了庄元幽幽的声音:
“本来打算让你多活几天,也好多受点折磨,不得好死。”
“可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死呢!罢了,谁让我这人心善呢,就成全你吧!”
当牛二听到庄元的声音时,庄元人早已经到了牛二身后。
一只手掌无声无息地印在了牛二后心,牛二白眼一翻,直接倒地。
他看似表面皮肉无损,实则内里的五脏六腑却被庄元一掌震的粉碎,化为了肉泥。
庄元把地上两具尸体抓了起来,丢进了个人的储物空间,打算改天找机会丢掉。
他的储物空间已有三丈方圆,且东西放进去不会腐烂,存放两具尸体轻轻松松,简直不要太简单。
回到家后,庄元发现大表姐沈罗艳正在门口等他,就像一个等候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庄元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以为对方做好了饭,正等着他回来吃。
可当他进屋,看到桌子上还沾染着水珠的时令新鲜蔬菜,猪肉鸡蛋等食材,庄元却有些无言了。
“我说媚娘,这饭你就不能自己做吗?非要等我回来做饭?”
沈罗艳倒也不是不会做饭,可这女人也不知是太懒还是怎的,就是不肯做。
有好几次都是买来一堆食材,自己不做,非得等庄元来动手。
“我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啊。”
沈罗艳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话没毛病,庄元无法反驳,只得闷头洗了手,拿了食材回厨房做饭。
不多时,伴随着“滋滋”地声音,烟雾缭绕中,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儿从厨房漂散出来。
沈罗艳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托着腮看着庄元忙来忙去。
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前所未有地一片平静,安定。
这种温馨地感受,是她从未有过的。
沈罗艳颇为享受这种感觉。
她九岁之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她依稀还记得严厉而慈爱的爹娘……
整日身着儒衫,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只知道“之乎者也”地长兄……
还有家中后院里的那颗枝繁叶茂地老树……
以及她养的那只取名为“墨玉”,饿了就围着她的脚转圈圈撒娇地小母猫。
可自从家中突生变故之后,一场大火焚尽了一切。
一切都变了。
自此之后,她流浪街头,孤苦无依。
再后来,她遇到了师父,然后从此以后一直都是处于颠沛流离、漂泊不定的状态。
师父对她虽好,却也更为严厉,动辄打骂呵斥,她每日除了修行,还是修行,几乎得不到半刻的放松与歇息。
她不恨师父,反而感激不尽。
若非师父收留,她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
只是后来,师父一去,天下之大,她再也没有了可认识、可亲近的人。
心头空落落的,只余一件事,而这件事已成了她的执念!
不过自从住在庄元这里之后,那美味可口的饭菜……
眼下平淡闲适,没有丝毫波澜的生活……
以及眼前神神秘秘,不需她多做防备的少年,却令她那犹如一潭死水般地内心逐渐泛起了些许的波澜。
心里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地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沈罗艳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但可惜——不能!
她很清楚,白猿山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对方迟早会找上门来。
为了不给庄元惹来灭顶之灾,她只能尽快离开!
就这样想着想着,沈罗艳不禁怔怔地出了神。
“庄小弟,问你个问题。”
看着厨房里庄元忙碌的身影,也不知怎的,沈罗艳突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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