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有不如意!...”她这样安慰他。
是啊,人生总有不如意。
月有阴晴圆缺!
想要十全十美,又怎么可能呢?
那似乎是对上天的一种奢侈的要求。
“...亲爱的,我们今天去进一趟城吧!...”
早餐时间,两个人依旧没有关上话匣子。他们可以不停的展开唠叨,仿佛永远也说不够;甚至,把下辈子要说的话也一块儿说道出来。
“进城做什么?”对于他的提议,她提出质疑。
卫清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说:“日历上显示今天是元宵佳节,所以我们应该买些汤圆庆祝一下!”
她使劲的点了点头,“是该庆祝一下!”然后,她又随口给出提议:“我们要不要回家和父母一起吃汤圆?”
“算了,还是等明年吧!”他断然拒绝在这个时候回家。
今年没能和家人团聚,明年在团聚也不迟。
只不过,正像他曾经感慨的那样:不会在有第二个这样的元宵节...
“那什么...”
“什么??”
卫清一口气将饭盒里的热粥全部喝下,抚摸着温暖的肚皮,惬意十足。“你在北爱尔兰的时候,有没有过过元宵节啊?”
这种问题纯属好奇,纯属闲谈。
“嗯!”她点了点头,严肃的回答这一问题:“福利院附近的华夏人每逢这一天便会彻夜狂欢,他们会燃放大量的鞭炮与烟花;有时候,我们福利院也会隆重的庆祝这一天,但我们从不燃放烟花爆竹,那会对环境制造出污染...”
卫清竖立起大拇指,“我很赞同你的观点!百分之一百的赞同...!!!”
“你们家没有燃放那些东西吗?”
“我们家只是很少燃放!”卫清解释说,“凡事我们都不提倡过度,适当既可。”
是啊,凡事都不能过份,适当就可以了。
就像庆祝佳节,燃放烟花爆竹是必不可少的,适当就可以了;如果过份,就会遭到别人的反感。
“我喜欢你们家...”她这样说。
她这种夸赞直让他有些害臊,“我也喜欢我家...亲爱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他的回答更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她却很兴奋。“我喜欢我们的家...”
这表示,他们再次郑重确定他们的关系;现在的关系以及永远未来的关系。
欢笑中,他再次提议,“亲爱的,我认为我们还是改行献身慈善事业好了,我们可以帮助人们改掉错误的行径...”
他的这一想法很不错。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出现在非洲,去帮助食人族杜绝吃人的风俗。也许,在教育失败之后,他们俩就会被食人族大卸八块当成食物给吃掉!土著人会争先恐后的吃他们的肉,这样,就可以继承她的力量和美貌,继承他的美德与勇敢;继承他们俩共有的那份对爱情的诚挚...
眼前,篝火逐渐熄灭,早餐还在散发着蒸腾的热气。
她还没有应答这一提议,他们也还没有成为慈善人士;他们更没有成为土著人的口中食。
她说:“改行做慈善家的确很不错,但那不太适合我的行事风格。我更喜欢以我的风格来帮助别人。”
卫清疑问:“怎么个帮助法儿?”
她稍作思忖,然后说道:“我喜欢用武力加安抚的方法...”
卫清质疑,“就是先打别人一个巴掌,然后在给一个糖果?!”
她微微颌了颌首,“也可以这么说嘛!”
“妈呀!——”他惊叫,他惊讶的尖叫,“这也太暴力了点儿吧?”
他早就知道她是一个暴力的人,从杀手这一职业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也许,她的手段应该和秦莉娜有得一拼...
“你不早就知道了嘛!”对他的过激反映,她倒不觉得是自己的损失,而是毫不在意。
“我以为你会有所改变!!!...”
她意味深长的说:“武力不是万能的,但也是不可或缺的!至少就目前而言的确如此。以后的世界是和平还是野蛮,取决于人类的进步...”
这一番话很是华丽,也很中肯。显示着,她并不是一个崇尚武力的人,而是一个颇具人格魅力的人。
卫清问:“为什么这样说?”他意味深长。
她也意味深长的回答:“我经历了时代的变革,经历了人类的进步。”然后,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他侃侃而谈,“在最初的暗夜猎手,我们受到的教育就是唯‘武力’至上,所以在我们这一时代以及此前的时代,暗夜猎手都是杀人魔王。可是,你在看看现在的暗夜学员们,他们一点儿不具备我们所拥有的那种犀利;他们中的很多人就像是政治家...慈善类型的政治家!还有的像是天使、绵羊...”
卫清听的聚精会神,但也不时抛出问题,“这是进步还是倒退?”
每一个问题她都做出最中肯的解释,“根据时代的不同,有着不同的解释。至少,在我看来,这是进步。”
“这是暗夜猎手的进步还是齐羽的进步?”
“...这是全人类的进步,不单单是齐羽的进步。”
杜绝暴力,这当然是人类的进步。只有暴力、恐怖分子才不会这么认为。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去了解一下你们暗夜猎杀...”
“了解?”美女猎手对这种憧憬不置可否,“你能了解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我的权限还不足以把你带进去。”
“也许我也该询问一下那遭瘟的家伙,他或许可以告诉我一些有用的知识...”
“遭瘟...谁...?”
“就是你前任老板呗!”
“嘘——!小心隔墙有耳。”
“隔壁是什么都没有...”
‘遭瘟的家伙’这一称谓指的就是凌雁。
这简直成了凌雁的代名词。
早餐时间在甜蜜的气氛中度过。
这种气氛不可多得,尤其是在眼下这种艰难的时刻。所以,他们格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与彼此共度的时光。
早餐过后就是苛刻的恢复性质锻炼...
“清,我们今天可以进行模拟对战!...”
“对战?”他对这一科目十分诧异,“和你对战嘛?好吧!也许我还有些地方没受伤...”
站在辅导角度,她以教师的态度训导卫清:“不是和我对战,而是和你自己对战。”
“那就好!”卫清稍稍的轻松了一下,“我正担心你会不会失手把我打成终身残废呢!!!”
锻炼是苛刻的,但是,伴侣之间仍旧少不了甜蜜的说笑。
在这种艰难的时刻里,他们俩互相扶持;也可以说,她彻底成了卫清的依靠。
卫清拼命的锻炼身体,也是在为接下来降临的麻烦作些预备,至少不会猝不及防。
但是,时间是不等人的,他们俩不可能隐居太长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提高自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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