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都是一样。”伊尔谜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地回答。
“小伊……你怎么了?”苍月小心翼翼问。
“问这个干吗?每个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伊尔谜淡然说。
但是伊尔谜不会把他的心情表现在自己面前……苍月垂下眼帘,轻轻摇晃着茶杯。
“你不问我吗?”伊尔谜突兀地问。
“问什么?”苍月一愣。
“问我为什么没去找你。”伊尔谜缓缓说。
苍月怔住,看向伊尔谜,伊尔谜也看着她,毫不躲避的眼神,并不冰冷,但却隐忍着什么。
“不想问,是吧?还是没有问的必要?”伊尔谜还是保持着他平缓的语调:“你是自愿离开,我知道,所以我不去找你,不过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你……以为我不回来了?”苍月只能顺着伊尔谜的话问下去。
“为什么要回来?没有理由回来,你对他……和别人不同。”伊尔谜拉起她的手握住,又将她的手覆在自己手上握紧,然后放开。
“这就是差别。”
他说,微笑,难得的微笑,却笑得如此苦涩。
差别……苍月盯着自己的手:是吗……差别。
“我们订婚了,小伊,我们订婚了。”她仍然笑着,却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笑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想留下你。”伊尔谜沉默了半天,还是只吐出这么几个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只是挖坑给自己跳。
“小伊……和你订婚是我自愿,我已经愿意留在你身边。”这样的伊尔谜,会让她无可抑止的心疼。
“我不需要——你这种似是而非的承诺!”伊尔谜忽然抓住她手腕。
“唔——”钻心的疼痛,冷汗立刻流下来,只是被用力抓住手腕而已,怎么会怎么疼?疼得她几乎喊叫出声。
“也不需要——怜悯和同情织成的喜欢。”本以为只要有她在就好,自己可以忍受,或者说——自己可以满足。但是不对,当发现她是自愿被库洛洛掳走时,妒火差点让他失去理性。他可以接受西索和自己一样抱着守护她的心情,但他却不可以接受苍月对库洛洛的爱。
“小伊……先放开我,好吗?”苍月的脸色已见苍白,伊尔谜的手越抓越紧,她的手腕已经疼到快要麻木的程度。
终于发现苍月脸色不好,伊尔谜立刻放开她,另一只手不听话的扶上她的身子。
“谢谢你,小伊。”苍月有点虚弱,疼痛的折磨不是那么好忍受。
“你怎么回事?”伊尔谜皱眉,他确实因为心情激动手力大了点,可是以苍月的程度不至于有这么大反应。
“啊……没什么,最近身体是有点不好。”苍月避重就轻地说,身体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是库洛洛的杰作?”伊尔谜抱着她坐下没有放开,担心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不,不是。”苍月轻声说。
本来已经有点恢复常态的伊尔谜立刻重归冷淡:“是么?”就算自己受到伤害,也绝对不肯推在库洛洛身上吗?
“伊尔谜——”苍月抬头看着他,忽然给了他一拳。
伊尔谜挑眉:“你要再大力点,不然不会痛。”
“我又没要打疼你,只是提醒你,我像是那样的人吗?”苍月戳戳他胸膛。
伊尔谜立刻用一种无辜眼神看着她,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伊尔谜,笨蛋……如果真是库洛洛的错,我怎么可能包庇他?”
伊尔谜的神色缓和,确实呢,依苍月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为别人撒谎。
“而且,伊尔谜,诚如你所说——”伊尔谜的身体僵硬了,“我确实是故意被库洛洛带走,但是小伊所谓的怜悯与同情,我却没有呢。”
伊尔谜不动了,他安静坐在那里,听着苍月说话。
“小伊刚刚说的那些话听在耳朵里会让我伤心,虽然不知道伤心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却让我想从内心反驳你的话。我想……我确实不是你所说得那样,单单只是怜悯和同情。”她转过身,不顾此刻伊尔谜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的动作有多暧昧,只是轻轻抚上他的脸:“我想……侠客说得没错,小伊,我可能真的喜欢你。”
伊尔谜如黑珍珠般的双眼突然放出光芒,紧紧注视着她,丝毫不在意她发现自己的喜悦。
“月……”他将她抱紧,贴在她耳边低喃。
“嗯,我在。”苍月柔柔笑了:“我在,小伊。”
伊尔谜抚摸她的唇,低头在上面印上自己的痕迹。不是她的唯一又如何?只要有了这份心,只要不是那无谓的同情与怜悯,那就足够。
“月,我只守着你,今生——只守着你。”
唇间的低喃是一生最重的誓言,他不知道,不知道他人的爱情可以坚定到什么程度,也不想做对比,他只知道——自己会以全心全意,献上自己最虔诚的守护。
“妈,又有人来看你了——啊!”
梧桐的声音嘎然而止,伊尔谜停止想深入的吻,看向他的方向。
不只是梧桐一人而已,却只有梧桐一人带着那种“糟糕了”的表情。
在梧桐身后站着十个人,领头的人穿着黑色的大衣,纯白的毛领明晃晃的刺眼,苍月却好像突然看见在他背后的那个大大的逆十字。
“库洛洛•鲁西鲁。”她听到伊尔谜的声音在耳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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